盘和林：加密货币行业迎来“雷曼时刻”？

近日，全球第二大加密货币交易所FTX在推特上发表声明申请破产保护，并宣布创始人辞去CEO一职。 FTX是一家虚拟加密货币交易所，提供NFT工具实现比特币和以太坊交易服务，同时发行自己的虚拟货币FTT。 交易所的核心作用是中间人全球十大比特币交易所，交易所撮合买卖双方的交易，并从交易中收取佣金。 如果FTX按照规定执行交易所的功能，按理说是不会出问题的。

FTX 前任 CEO 在今年夏天的一次采访中解释了 FTX 的业务。 虽然他包装得很巧妙，但很多人都会用一个耳熟能详的词来概括FTX的业务：庞氏骗局。 FTX Exchange 将客户的交易资金借给 FTX Group 的子公司 Alameda Research全球十大比特币交易所，然后使用 Alameda Research 的账户购买自己的加密虚拟货币 FTT。 据报道，Alameda Research 从 FTX 交易所借了数百亿美元，并将大部分资金买进了 FTT 币，以支撑 FTT 的市值。 对于FTX交易所来说，只要客户不提现，FTX交易所就可以用新投资者的钱来支付老投资者的提现需求。

但任何骗局都有尽头。 近期，虚拟货币价格持续下跌，主要是因为美元在宏观经济上进入了加息升值周期。 虚拟货币诞生于2009年，当时次贷危机的阴霾还未散去。 欧美多国纷纷使用印钞机挽救经济，美元的声誉也在当时进入低谷。 虚拟货币借美元走弱打出一面旗帜：虚拟货币将取代贬值的美元成为新的世界货币。 基于美元贬值而出现的虚拟货币，当然会在美元升值时下跌，挤出泡沫。 此外，美元加息周期也降低了市场上美元的流动性，这也加剧了虚拟货币泡沫的挤压，虚拟货币市场进入熊市。 在熊市中，交易所很可能会遇到客户集中退出的问题。 此时，流动性受到威胁的FTX交易所将出现提现挤兑。

屋漏偏逢连夜下雨，美元收紧也导致FTT币价格暴跌。 进入11月后，FTT币疯狂下跌，几天之内从最高24美元跌至2美元。 至此，美元紧缩周期已经让FTX集团的两张多米诺骨牌同时倒下：一方面，FTX因客户集中退出导致现金流枯竭； 另一方面，由于 FTT 价格暴跌，Alameda Research 造成了巨额亏损。 最终，FTX集团于11月11日宣布破产。但故事还没有结束。 FTX在宣布破产后遭到黑客攻击，6亿美元的加密货币被黑客盗走。 种种迹象表明，这次黑客攻击的始作俑者很可能是FTX内部人士。

FTX集团的破产对虚拟货币影响深远。 首先，FTX的破产破坏了虚拟货币交易的公信力。 FTX存在挪用客户资金的情况，所以其他虚拟货币交易所不存在同样的风险。 除了挪用资金外，实际上还有一些虚拟货币交易所公然搞庞氏骗局。 建立交易所网站的门槛很低。 有人直接从网上下载兑换模板，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在线交易了。 显然，这种未经检查的私人交易存在风险。

其次，FTX的破产，击碎了虚拟货币成为世界货币的信心。 从比特币开始，虚拟货币一直有颠覆现行金融体系的想法，但信徒们却屡遭“现实暴击”。 从之前的Luna币，到FTX的破产，再到比特币的暴跌，投资者对虚拟货币的信心已经相当脆弱。

最后，FTX 破产加剧了投资者的不安全感。 除了交易所不安全之外，钱包中的加密货币也不安全。 加密货币丢失、黑客敲诈勒索等事件层出不穷。 因此，币圈的“信仰”正在逐渐崩塌，FTX集团的破产很可能成为虚拟货币的“滑铁卢”。 有外媒称，FTX的破产或将迎来加密货币行业的“雷曼时刻”。

加密货币行业的这次挫折会影响中国吗？ 不会，因为我国的政策已经有所防范：我国一直在弱化区块链技术的金融属性，积极与加密货币脱钩，限制加密货币在国内的流通和交易：在淘汰加密货币挖矿等落后产能的同时，严禁金融机构与虚拟货币有业务往来，双管齐下，目前国内金融体系与虚拟加密货币脱钩，避免了加密货币波动带来的风险。 另一方面，我国正在积极推动区块链技术在工业领域的应用。 例如，将区块链用于隐私保护，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权证防伪领域，致力于引导区块链技术向实体经济领域延伸，解决现实中的难点和痛点。 （作者系浙江大学国际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、研究员，工信部信息通信经济专家委员会委员）